第(2/3)页 若不然,曹操当年也不会在漳水周围大兴水利,引漳十二渠,用以屯田。 司马懿为了阻止追兵,居然把这些肥沃田地变成泽国。 对方的目的很明显,但张苞面对这种情况,此时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。 “将军!东边有情况……” 从三户津过来的传骑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了消息: “贼军,贼军在夜里……” 传骑话还说完,看到眼前的情景,一下子被噎住: “三户津亦成了泽国……” 张苞就这么定定地站在那里,没有说话。 不用想,邺城津也会差不多。 自己悄然带兵返回梁期津,打了司马懿一个措手不及,逼对方断尾。 本以为是能报被设伏的一箭之仇,没想到司马懿连夜就立刻给自己还以颜色。 此刻的他,终于感觉一股深深的无力。 这等对手,自己的妹夫是怎么做到把对方撵得到处跑的? 一直等到午时烈日将泥沼晒出龟裂细纹,张苞头上赤帻被汗浸透。 他索性扯下掷入泥潭,再次翻身上马,不死心地想要重新尝试。 马蹄踏碎薄冰般的泥壳,马腿迅速深陷泥潭——表层硬壳下仍是沼泥陷阱。 更重要的是,漳水不断流,这泽国就很难消失。 退回北岸,张苞颓然地独坐残柳下,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泽国。 从目前传来的消息看,梁期津到邺城津——甚至可能还要再往东——至少七十多里,恐怕都已经成了短时间内无法行走的泥沼。 就算这个时候自己的妹夫赶来,也没有办法继续南下追击司马懿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容退走。 正在思绪翻滚间,只听得耳边又有禀报声: “报!将军,北边有情况!” “哦?邺城不是已经……”话未说完,张苞终于觉得不对了,几乎就是跳将起身,“北边?北边又是什么情况?” “将军,北边传来消息,说是遇到了我们的人。” “我们的人?” 张苞听到这个话,有些不太明白。 北边的自己人,除了会是自家妹夫,还能有谁? 但如果当真是妹夫,那么传骑应该是说“大司马”,而不是“我们的人”这种话。 “是赵将军!说是赵将军正往这边赶来。” “赵三千?” “呃,正是。” 张苞有些意外,赵二郎怎么会从北边过来? 他不应该是跟自己一样,顺着漳水从东北边过来吗? 不过张苞这个疑惑并没有维持多久。 因为赵广来得很快。 在残阳将泥沼染成凝血般的紫红时,赵广和他所率的铁骑踏着满天的烟尘出现在张苞的眼中。 “哈哈哈!张阿兄,我来了!” 赵广一如既往地精力充沛,没心没肺: “如何?可堵到了那司马懿?” 前来迎接的张苞面色一滞,深吸了一口气,沉声道: “未曾。为兄无能,到了这里,大意轻敌,被贼算计,故而竟是被那司马懿就在眼前逃脱了去。” 连续两次受挫于司马懿之手,这几日让张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。 但能坦然说出这番话,同样也说明成长不少。 当然,这也是因为关张赵三家的关系向来紧密,故而两人说话不必太过避讳。 毕竟父辈算得上是生死之交。 到了赵广张苞这一辈,虽说这些年随着大汉不断收复旧地,大伙四处征战,见面比早年少了,但关系并没有变得生疏。 张苞说着,同时拉了一下马头,侧身让开,指向南岸,脸色难看: “你且来看,司马懿为了阻止我们追击,甚至还把这漳水掘开了……” 赵广闻言,放眼看去,又策马上前几步,举起望远镜,待看清不远处的情况,嘴里不由地惊道: “司马懿那厮,居然这般狠毒?兄长那心狠手辣的名号,真当由他来担才是!” 张苞再次深吸了一口气。 关系亲密是一回事,但就算亲兄弟之间,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,对吧? 这赵二郎跟随自家妹夫这么多年,二人感情之浓厚,比赵大郎有过之而无不及。 这厮居然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,也不知道是命硬还是心狠手辣的冯鬼王心慈手软。 这般想着,张苞一夹马腹,跟上几步,问道: “对了,你怎么会北面而来?镇东将军呢?还有,可曾见到大司马?” 第(2/3)页